确实都是她种的,不仅是她种的,还是她从老宅带来的唯一留念。
&esp;&esp;小时候家贫没有零嘴,每每傍晚跟着母亲去窑上给父亲送饭,她就会从路边揪下一根酢浆草含在嘴里。细细的草茎会渗出酸酸的味道,混着草木的清香,是她儿时独属于一家三口的记忆。
&esp;&esp;姚月娥不明白,牡丹有牡丹的雍容华贵,酢浆草有酢浆草的清新可人,偌大的庭院两者各自生长、互不相干,怎么偏就有人容不下这些只需方寸水土的小草?
&esp;&esp;于是那一日,姚月娥鬼迷心窍地走进厨房,趁着晚宴上菜无人注意,她偷偷地打开了关着大白的竹笼。
&esp;&esp;后来的事,便是大白不负所望地掀了整场晚宴,那些之前叫着要铲草的夫人们个个蓬头散发、形容狼狈地离开了封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