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轻笑。

时瑾叹了口气：“家里又要少一个正常人。”

时野意外，转头看她。

时瑾撇了撇嘴。

相请不如偶遇，时野也实在觉得累得厉害，他转身坐在台阶上，指了指自己旁边。

时瑾想了想，接受邀约，抱着手中的书坐了下来。

“你弟弟……那事你知道？”时野问。

“知道，我还跟我妈说过。”时瑾又撇了撇嘴：“她只会护着时瑜，说我胡思乱想，说我当姐姐的不知道让着弟弟还乱告他的状。呵，我就比他大几分钟。”

“没跟你……”时野差点脱口而出“你爸”，想改为“咱爸”又说不出口，指了指楼下：“没跟他说？”

“有用吗？爸在家里就是皇帝，回到家只想听好话的、让他舒服的话，时瑜心眼多，最会在爸面前撒娇讨宠。我要是跑去跟他说我看到时瑜偷拍我，又拿不出证据，他肯定只会觉得烦，然后让我去找我妈说，最后挨骂的不还是我。你看，你有证据都没什么用。”

时野笑笑。

“不过出去挺好的。我都希望我现在就像你这么大了，能出国跑得远远的。省得天天被我妈嫌这嫌那。”

“她嫌你什么？”

“嫌我脚大，腿粗，不会撒娇，以后肯定没男人要。”时野把两只脚抵在一起：“我脚大吗？”

时野看看：“不大。腿也不粗，很有劲，好看。”

时瑾挺满意，她习惯性地撇了撇嘴，只是这次带了些笑意：“有男人要有什么好，像我妈似的，天天除了拼命捣鼓自己那张脸还有身材，就是围着爸打转，恐怕伺候不好爸惹他不高兴。”

时野又笑。这对姐弟都够早熟的，只是一个是早熟的变态，一个早熟得很清醒，人也有趣。

“那你不高兴什么啊？”时瑾反过来问他。

时野垂下眼睛。

时瑾说的对，包括之前时承义说的也都没错。出国读书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的。时承义愿意帮他安排，那他在国外的日子就不会有多难。他在这个家边缘了这么多年，过得并不舒服，现在又和时瑜闹了这么一场，陈岚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，心胸也毫不宽阔，以后他在这个家里只会过得更不舒服。

方方面面来看，接受时承义的安排都不是一件坏事，可是……

“舍不得谁啊？”时瑾问，眼神中带了些促狭：“我听说你是因为时瑜拍了你认识的人才揍的他。他跟学校请了假，我妈带着他出去散心了，前天他们走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还肿着呢，心疼得我妈这几天天天在家里偷偷骂你。时瑜拍谁了啊？把你气成这样？你女朋友吗？”

时野定定看着地毯上图案的一角。

“很漂亮啊？有没有照片？我喜欢看美女……”

时野笑着抬起头，轻轻拍了下时瑾的肩膀：“我上去了。以后防着你弟点，他如果欺负你，跟我说，我再揍他。”

回到房间，时野躺在床上。

天已经黑了，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像一团灰蒙的影子。

时野拿起手机，翻出他设置的一个隐藏相册，输入密码，打开里面仅有的两张照片中的一张。

照片中的习无争抬眼看着她。她半趴在床上，正在伸手够自己的衣服。长发披散在她光洁的背上，腰肢纤细柔软，双腿白皙修长，浑圆的双乳如汁水丰沛的水桃桃，嫣红胀硬的奶尖上还泛着湿漉漉的水光。

是过年那晚他不经允许拍的。当时删了，后来越想越舍不得，问了电脑高手朋友，费劲巴力又找了回来。

刚听习无争说收到骚扰邮件时，他吓出一身冷汗，以为是这两张照片被泄露，事后几次下决心想彻底删掉，还是留了下来。

他划到下一张，看她跪坐在床边正在套毛衫，红扑扑的小脸被毛衫遮了一半，乳肉也只余下方的美好弧线，平坦的小腹中间嵌着小小的圆形肚脐，再往下是饱满的阴阜，柔软的丛林和照片里看不到的、他曾无数次疯狂出入不舍得离开的蜜穴。

手指来回滑动，脑子里放映着她腿间花房的模样、湿软肉壁拥紧他的感觉、从甬道深处源源不断流出的溪水、她窝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时亮晶晶的眼睛、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烟花、她做的排骨香甜的味道、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睡着的女孩柔软温热的身体……

时野想得下身发硬，口水快速分泌，眼眶热胀，胸口一阵阵地发闷。

“习无争。”他拿起一只枕头压住自己的脸，闷闷地叫她的名字。

好一会儿，他扔掉枕头，起身着急地拨打电话。

电话响了好久都没被接起，他着急地来回踱步，踱了几次，快步走向门口。

“喂。”

清甜的嗓音柔柔钻进他的耳道。时野遽然止住脚步，额头抵在门上，哑着嗓子说：“习无争，我想要你。”